人间蒸发。
哨兵向导paro,冢不二向哨,忍迹哨向
本章……剧情劲爆,脑洞奇大,行文晦涩,人物有OOC,腿子可能让我写腹黑了Orz轻拍,轻拍
注释非常长但建议大家看完,帮助理解,这章真的晦涩,作者放飞自我
有敏感词,先试试夹带一个繁体字能不能发吧
21
手冢国光把全天星座图撕下来,卷成筒靠在灰蒙蒙的墙角。关了灯,独自蜷缩在黑暗里。走到门口的手冢国风折返。
国风捡起星座图,就着月光铺展,拇指飞快擦去飞马座一点白色的墙灰,捻磨细小的颗粒,少顷又擦净南鱼座。一时间都不言语。有什么像缓慢流动的冰川,在二人间滑行,濒临高百仞的冰裂。
国光腾地起来。
他捏住星图一角,抖出细小的爆裂声,缓缓抽向自己。国风攥紧了,阻止纸张溜走。国光再用力,星图呻嚋吟一声,颤抖几下,展得更平。绷至极限。
国光转头刺了国风一眼。
国风毫不示弱瞪回去。
夜寂无言。月光引渡窗棂,滴在纸上,沿倾斜的黄道线下漫,聚在双鱼座的五元环成一泊——双鱼与水瓶星座之间。国光颤出一声类似哽咽的怪响。
国风几乎就松手,但同时克制住了。从他的角度能看清国光抽嚋搐的咬肌、颤抖的喉结、肩头上被扑簌簌搅碎翻起的月色。但他不想太快给安慰。国光也是个男子汉。
还是做弟弟的先松手,语气低惆:“你若是想要,就拿去。”
国风屈起一腿,将画在膝头卷齐,稀松平常道:“你奶奶留给你的东西,我不能要。”又说:“你奶奶留给你的,你也不剩多少。”
手冢国光的量子兽不见了。
手冢国光的量子兽是一只雪狐幼崽,手冢真理子的量子兽是雪狐。
人们都说国光的量子兽是真理子最后的遗物。
现在这遗物不见了。同着他的向导能力,一并,天地恣扬,芳踪难觅。
“可以回家了。”国光自嘲。“我现在除了一尊行走的冰雕外,还是什么吗?”他自问自答,“我现在,什么都不是。”
哧啦一声,国风咬断胶带。
他一共撕了六截贴在手背上,拎起星图走近墙,拉开上缘问:“这样平吗?”国光荡了一眼,也不作答,国风似是没等,自顾自小心翼翼地贴起。倒退几步,从容打量,横平竖直。他仍旧不愿轻易安慰这个弟弟。
“你该长大了。”
越是郑重其事,越要举重若轻,令旁人一眼扫来,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[1],这是手冢家男人的信条。国风徐缓地面向国光,徐缓地开口:“一直以来,你以为自己降生的意义,就是完成预言。与Tokugawa殊死一战,像个英雄那样慷慨赴死,殒身不恤。我真分不清,该说你高尚,还是幼稚。”
国光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你现在说什么,都晚了。”
他走向那面图,双手在蔚蓝的宿命间腾移,经历春分点数千年一度的剧变。“我从十五岁起就死了,”忽说,“支撑我行尸走肉般活到现在,唯信念而已。最终击败Tokugawa,实现奶奶的预言,是支持我在病床上数次横渡死劫的动力。可我现在、现在……已经做不到了。你……为什么还要救我?”
手冢国风呼吸剧震。
他想走上去,想握住那双毫无人息的手,把国光带进怀里,想吸尽他颈间的冰寒,吐出热气,让他像个孩子那样坦率地托出一切。但他站着,只是站着。深知对于手冢国光,不恰当的温情就是羞辱。
“我没有救你,”国风肃然,“你根本没有死。”不想死的时候你就不会死。
“我也没有活着。”国光将额头抵上冷壁。
一段月光沉进来,鞭在国光背上。国风挤了挤眼,看见自己的怒火。他不再压抑,夺路上前,重重一掌掴在那段月光,发出啪的巨响。国光给打懵了,就没反抗接下来的展开,国风揽腰提起甩他上床,眼镜压进鼻梁,腰臀支在半空。
就着这姿势,屁嚋股挨了狠狠几巴掌。
国光下意识挣扎,一只手将他钉死。国风喘息狂嚋暴,厉声说:“你应当为那句话感到羞耻!”
国光头脑轰鸣,将脸砸进床垫。从小到大,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?
“我打错你了,嗯?”一掌。“Kunimitsu,你活着这件事不容质疑。”又是一掌。国光随着掌风抖了抖,坦白说并不痛,这具冰身不具痛觉,不知冷热,仅有最简单的接触反馈。国风也是知道的。他了然责打毫无意义,又何必白费功夫?
唯独意不在打。
手冢国光顿觉羞惭欲死。
“起来吧,”国风放手,“说,我打错你了吗?”
国光幽幽地回头探究,似懂非懂,手揉皱两侧床铺。
国风叹一口气。“打傻了啊?脑袋还能转吗?”
“我……是我的错,我说那话……已是、是自取其辱……”
“那你改不改?”趴上去揉那处后脑勺,凉意沁骨,“不改呢,就——继续教育。”
国光羞赧,在那只大手的按揉下点了点头。“我很抱歉。”
“记着,你不是你生命的创造者,是继承者,你不能、也做不到真正毁灭它。”国风顺了顺国光的脊背,“你的力量,你生命的体积和比重,会自行选择那条光明前途,为许多人开道。你无法任性涂抹它。Mariko的孙子,别违背自己的天性。”
“好。”
“生命的意义不是由你定义的,而是等待你去发现的。‘什么都不是’这种话别再说了,你当你哥哥是石头打的,不会心疼是不是?”
“哥,对不起。”国光这才唤了苏醒后的第一声。
“我看你小子就是皮痒!”国风直接卡住后颈拎起来,“非要挨顿打才肯认我。”拎进怀里,又被推开了。“躲什么!”国风佯装恼怒,“我是你哥,又不是你哨兵,抱一下冻不死人。你躲什么?”
国光这才停息挣扎,被护在怀里。“唉,这些年辛苦你了。”国风慢吞吞说。
国光抽出些缝,引展双臂,揽住兄长颈项。一句话肠子里百转千折,才落珠似的往外挤:“你……你怎么也没来、没来、看过我……”
国风忍笑,得闻此句今生已无憾恨,想服个软,又不欲过早折损兄长积威。只得含笑怒骂:“你混账!这么会得寸进尺,是谁教你的?”
寂静中,手冢国光听到第一声锐响,像蜂鸟闪着金光扎进邈远深空。
他胸口某处的坚冰,裂开一道缝。
不二周助惊醒时眼底幻觉残留,在天花板倒出个鲜红的肉嚋洞,四周蜿蜒的都是血。此夜阒寂、黑沉,月光似针扎一般,刺进他涣散的蓝色瞳孔。他举高枕头狠狠闷住脸。
梦中痛苦的嚎叫声犹萦在耳。
不二打个哆嗦,踹开被子下床关窗。有只猫在草丛里窥他。幽绿的两眼,像学究般钻研他的虚假和气,冷彻得钻心,直通五脏六腑,肠子一拽呼啦啦地冰棱横穿纵刺百般网结。不二猛拉窗帘,疑神疑鬼,捧着脸沿墙根跪下。
那猫喵了一声,好似婴儿哭。
不二梦见那个亡故的向导。生前被反绑双手,浑身烫满烟疤,下嚋身大敞着被一根钢管突入,肠壁破损得不成形状。钢管有刺,会刮擦内嚋壁,每一贯出,就带出几屑碎肉,和大量、大量的血。惊人的哀叫声,不似人类可以发出。
落在德川手中的反叛向导都会被虐杀致死。
手冢国光也曾落在德川手里。
手冢国光后来死了。
手冢国光死前,他们对他做了什么?他们对他做了什么?他们对他做了什么?
那猫又喵一声,像极了婴儿哭。
不二暴起,推开窗不知抄了什么,冲草丛砸出去。猫噗地消失了,只剩风摇草影,就像从未有谁出现在那儿。他拽着窗帘缓缓、缓缓地坐下,地板被月润冷。风隆隆灌进来,胸腔全部是豁口。
那是我的向导,我没能保护好他。
他是我的向导。
该说爱情就是这么个令人受苦的事物,从受苦中还能品味出几分圣洁无辜的情态。手冢国光其人,该死地无法接近。他是个向导,但不需要哨兵。哨兵于他而言是多余、不被需要的。不二摸着自己脑后蓬松柔软的毛发,它们有幸曾被手冢摸过。爱的幸福和痛苦互相拥吻着沉睡在同一块皮肤下——那块皮肤下。爱的幸福和痛苦,是共用同一心脏的双生连体婴儿,一个呼吸着,另一个就死去。
康德有个著名的理论叫“二律背反”,总结了四组悖论。互相矛盾的双方观点,在人类理性的构建下都得到有力辩护。其中有一组正命题是:在宇宙中或与宇宙相关的地方,有一个绝对必然的东西是宇宙的一部分或宇宙的成因;而它的反命题是:不存在这样一个“绝对必然”。将世界置换为爱情,我们得到一个证明题——有某种必然事物是爱情的成因,暂称其为“爱情宿命论”;和一个反命题——“爱情偶然论”。究竟哪种理论更令人痛苦?
“宿命论”相信,不二遇见手冢、爱上他,求而不得因之痛彻肺腑,都是天书嚋记载的命运真言,容不得半字删改。即使人为预见,筑起高垒城墙,上帝之火也会像击毁所多玛和蛾摩拉[2]那样,击穿他的心脏。这太令人不甘。“偶然论”则阐明,他与手冢的相遇只是一系列偶然之珠的精妙编串,错失其中一颗、甚或一个绳结,都会使串珠艺术失去它当前的精美样式。他连为其中瑕疵心痛的权力都无法拥有,细思使人寒沁骨髓。
究竟哪一种解释,能少许减轻他的痛楚?
不二扶着墙角站起,嘲笑爱欲之火已将他提纯成哲人之石[3]。
没有错,痛苦将任何庸人,都煅烧成哲学家了。
不二扶着墙壁缓慢移步,心知若不去见手冢,他狂乱的心就无法休止。“明天我来看你”是他白日放的话,明天。此刻凌晨四点。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“明天”。
现在他站在手冢门前。
这个房间与其它客房不同,它不在二楼朝南。它在四楼西尽,是面朝西北一间过大的屋子。空虚冷僻,陈灰的笔筒和墨水瓶昭示着生活遗迹。据不二印象,书架还有一套六册爱德华·吉本的《罗马帝嚋国衰亡史》,书脊都褪色了。
看上去是手冢喜欢的读物。
少年手冢很可能在这儿生活过。
在伦敦,在迹部景吾家里,有一个曾经专属于少年手冢的卧房。
不二承认他嫉妒了。他认识手冢时,对方已然二十有五。他无法与之共饮的琥珀色时光酿酒,泛起晶莹气泡和小麦焦香,从他人水晶杯口满溢而出。
不二推开门。
那个淡蓝色头颅正靠在黑色肩线上,人嚋民英雄向导Phantom正千依百顺地伏在他哥哥臂弯里,一副享受的样子。
“你们,连灯都不开?”
手冢国风闻见人声,就将国光推远,放倒在枕头上,摆正腿脚。适才闲话家常,国光讲到一半嗓音低下去,继而他肩头一沉,四周都静悄悄了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油然而生,霸占他的心房。
哨兵带着一身煎药般气息站在门口时,便跃入他的感知。赶在门开前放下国光是明智之举,能暂避冲突。但手冢国风,也当得起战壕、碉堡、护城河与垣墙。
“Fuji san,”国风携着一肩霜雪残温站直,向导的压迫感绵绵不绝,“Mitsu[4]睡了。你有什么话,我们出去讲。”
不二寒了国光一眼,后者正撑起身,迷蒙地摇头。“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,不用外人插手。”
“我是他哥哥,你和我讲也一样。”
“恕难苟同。”不二抬脚欲进,撞上一堵风墙。
“那便恕我无礼。”
肘腋之间,不二足下地面后仰——幻觉,当然是幻觉——为了对抗重力,他猛地把住门框。同时国风大步上前,拂手掀起气浪,险些波及不二肩头,被人拖住衣角。国光弓在床上,揪紧国风腰间。“哥,你干什么!”
国风冷然转头:“跟你的哨兵先生说几句我必须讲的。”
“你先放开他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“我已经失去向导能力了!”于国风再度发难的同时,国光朝不二喊,继而转向兄长,“你就想说这个吧?可是这话,应当由我来讲。”
趁国风犹豫,国光再加一码:“我自己能够面对。”
不二脚下的地面还原。国风没分他一眼,全神贯注于国光,将他从床铺拽出来,赤脚落地。“你确定?”
“比起这个,”国光危立,“我认为,你应当先向Fuji道歉。”
国风目挟霜刃:“你说什么?”
国光全盘抵御:“我说,你应当,为你无礼的行为,向Fuji道歉。”
国风缓缓眯眼。他本就凤目狭长,如此一来,更显锋利逼人。然而国光毫不为其所动,气朗腔圆道:“若真如你所说,你祖父和我祖父是兄弟,我们应当有相同家教。我祖父从小教导,以武力胁迫他人就范,是为君子所不齿。怎么,你祖父没有说过?”
“反了你了!”国风压低声线,“以为我是护谁?”
“啊!”国光一愣,恍然大悟——国风始才怀疑他在演,“原来,是我的错,该道歉的人是我。”台词像戏文,太浮夸了。
国光走至门前,对立不二,低头躬身。“对不起,我大哥太急躁了。多有冒犯之处,还请看在他也是关心则乱的份上,原谅这次。”
这孩子太扎手。国风拉着国光远离,附耳低音:“好你个关心则乱,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?”
国光一低眉眼:“我只是牢记哥哥教导,您的心不是石头做的。”
国风正待发作,不二跟进来:“Tezuka san,请让我和您弟弟单独说几句话,现在您应该不会拒绝了吧?”
“反了天了!”国风切齿,“你等着,回头我再收拾你。”撂下话来,大步流星出去。
才松口气的手冢国光,两股又不由为之一紧。
“你刚才所说,都是真的?”不二后退,靠在星象图上。
手冢点头:“字字属实。复活之后我已经不是个向导了,我们之间的关系,需要你重新考虑。”
“我刚才,已经想过了。”不二低头抄手,空气随之凝止,“我……可能……鬼迷心窍……”他抬起头,斜瞥手冢,“就是……你作为一个向导,太吸引目光,让人忽视你身上很多别的……性格方面的,瑕点。”不二摊手,“你大概懂我意思?”
手冢凝立不动。他呆滞的模样真正像冰雕了,不二心中嘲讽,决意把话敞亮。
“既然你已经不是向导,一些问题,就变得非常引人注目,到让没法忽略的地步……我不想说得太重,会刺伤你,你经历太多了,我不能这样。”不二摇头,有前额的碎发扎进眼睛。“就当我一时糊涂……”走向门前,背对他的冰柱——曾经他的。“你一定累了,”一步,“早些休息。”反手握住门把。再一步,门带向身后,仅余一条裂口。
不二心上的裂口,或者手冢心上的。裂口。他们都不完整。
手冢开始听见千奇百怪的破冰声一齐骚乱,震耳欲聋。
如雷震响中,他还是清晰分辨出不二的细声,对他最后宣判。
“Tezuka,我们就到这儿吧。”
咔哒,门锁扣住。
悉悉索索的锐响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迢迢畅涌不知枯竭。是从哪里发出?手冢低头,扫见自己胸口。是左边胸部,无数裂纹斗折蛇行向着八方舒展,拳头大的一方,明镜全磨花了。
真奇怪啊。
手冢轻按一指,冰屑似激浪飞沫般喷溅四散,散作朝云,散作晨雾,散作春风散作雨,似有情似无情,似能润泽众生,似能冻结万物。疑真疑幻,非实非虚,非是非非是,非想非非想[5]。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[6]。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[7]——
手冢国光探进那个洞口,恰容一拳通行,人说心脏的体积与握拳同等。他摸摸周遭,光滑如鉴,倒不像碎裂的,像被人整个剜出去。
他的心碎了。
他又摸一摸,四周毫无知觉,是不痛的。他是不痛的。手冢国光是感觉不到痛的。
若离于爱者……什么?
若离于爱者,若离于爱者,若离于爱者——
无忧亦无怖。
注:[1]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。苏轼写的一首无言禅谒,虽然后来被佛印驳斥了,但是我觉得有趣就用了。
[2]所多玛和蛾摩拉:《圣经·创世纪》里上帝看两城百姓罪大恶极,就降下硫磺和火将两座城烧毁了。这里面有义人罗得被上帝提醒,可以带着妻子逃走,但不能回头看的故事。罗得妻子逃跑中忍不住回看一眼,就变成了盐柱。这个故事蛮有名的应该挺多人知道吧。
[3]哲人之石:就是炼金术常说的魔法石,又叫哲人石、贤者石等等等等。从贱金属中淬炼提取,最后得到这石头,可以点石成金。这里取字面意思比喻不二变成哲学家。
[4]Mistu:国风自己也是Kuni所以没办法这么叫了,Kunimitsu四个音饶舌,让他叫Mitsu吧,兄长专用称呼。
[5]非是非非是,非想非非想。非是非非是,字面意思就是既是这样,又不是这样,跟“非实非虚”等同理解吧。非想非非想是个佛教用语,形容禅定修行达到的一种境界,禅心尚在但非常细微,不能发挥“想”的作用,就不能认为此心在想了。
[6]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。取自《金刚经》,后面还有一句“应作如是观”。大意我也不是很懂,我理解为时间一切事物包括自己的思想感情、包括自己本身,都如梦幻泡影是转瞬即逝的,佛教比较常说人生如梦嘛。
[7]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。取自《妙色王求法偈》,这句比较浅显,就不翻译了。写这个注释是想说大家真不要认为手冢不难过,他现在难过死了,震惊当口以至于啥都感觉不到而已。他还远未超脱,达到“无忧亦无怖”境界。并不能让他达到哈哈哈哈,不然我搞屁的冢不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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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点碎念想感谢陪我到此处的各位观众。有过一段时间为这文热度非常忧虑,我觉得我写的也不差啊2333但是……就有了一些负面情绪。后来慢慢都过来了,意识到《冰雪裁衣》之于我,其实是个相当自我的故事,等同于我本人公开了一部分心灵隐私,它本身就不是讨好读者的取向。
大家看这个东西,肯定处处都有艰涩难解的地方。反而能有人坚持到这,我非常非常感谢!特别是留下小红心或者评论的小伙伴,都给过我很大动力(鞠躬)。
然后,参透这一点的笔者本人,今后也可能使故事更加趋向于我自身(这才是重点)。简言之,放飞自我2333各种劲爆脑洞神展开哈哈哈哈,盼望有幸能让大家从中享受到吧(根本不能)。以上,敬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