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蒸发。
【冢不二/白不二】冰雪裁衣 09
哨兵向导paro，手冢白石向导，不二哨兵
本章桃城武-橘杏夫妻出没，乾视角出没，为何我觉得有点无聊Orz
正式进入剧情线
09
乾贞治挂断电话，左眼皮跳个不停。清晨他发现惯用的工作笔记只剩两页纸时，便开始心跳加速。适才电话中桃城与海堂异口同声大叫不好，能让这两人达成一致，情况必十分危急。
桃城武、海堂熏和和平不会出现在同一空间，这句话应当被写进物理教材。
河村隆失踪。
乾贞治赶到河村寿司店时现场秩序井然，看来，不二已经到了。青春队长不二周助乍见之下温文尔雅，逢人面含三分微笑，实际是个狠角色。他在的时候，群体工作效率上升十一个百分点。
乾贞治在马路对面观察片刻，速记今日的天气、交通。一抬首，黑洞洞的店门走出一个陌生人。
乾一阵下意识的紧张。
同类气息告诉他那是一个向导，有灰色短发和引人注目的面容。左手缠着绷带，身材高挺，富于特征的外形令人一见难忘。乾却叫不出名字，可见他们从未相遇。
橘杏也走出来，与陌生人颔首致意。隔着车如流水马如龙，乾能体察到环绕她的悲伤，发生了什么？两人相距大约五米，公众距离，乾能凭此推定陌生人来自塔，非敌是友。会是室内某人的同伴吗？相携一名向导，青春单身的哨兵只有不二海堂，后者在他面前毫无隐私。
不二周助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三。
乾穿越车流走上前，朝陌生男人伸手。“Inui Sadaharu，初次见面，向您问候。请问，您是Fuji Syusuke的向导吗？”
“Inui！”被点名的分拨人群匆匆走来，语速较平时加快了二十个百分点，“是临时向导，我们只有精神连接。”
“咳。”白石拽一拽衣领，与乾握手。乾观察到对方的颈上有一条摩擦红痕。白石说：“Shiraishi Kuranosuke，或者你也可以叫我Gabriel，青春的情报技术专员Inui，久闻大名了。”
乾暗暗上下打量一遭——Gabriel，原来就是你。
进门便明了了杏的悲伤，不仅是河村失踪，还有两名后勤死于非命。杀人者手段残酷，死者遍体淤青，多处骨折，暴露的手臂和头部还有十余处烟蒂烧伤，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凌辱。最后一刀毙命，穿过胸肋之间直插心脏。解剖检查肋骨上有无刮痕，可以鉴定凶手是否是惯犯。
乾做好笔录，抬头问：“附近发现凶器了吗？”
“在柜台后面。”回答者堀尾聪史，年初入队的后勤，递上一只密封塑料袋。乾咬住纸笔戴上手套接过。
“是军用匕首。”乾拿下纸笔说，“这个月第三起向导失踪，作案者来自‘塔联’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。”
“塔联？那是什么？”水野胜雄捅一捅堀尾。他们同期，相异于堀尾的低级哨兵，水野只是一般人。
“塔独立自治联合体，”乾叹一口气，感慨于普罗大众的历史教育，“那是东京塔前身，在联合国注册为一个特殊国家形式，没有领土，以各地塔为领事馆，觉醒者独立自治，首相是历代的黑暗哨兵。”
“有……有这种东西？”水野惊得合不拢嘴。
“怎么，你们入队培训没有学？”桃城武半拥着橘杏进来，杏是他的搭档兼妻子，“Mariko夫人举起旗帜反叛‘塔联’，帮助东京塔脱离首相Tokugawa Masamune（德川政宗）的独裁统治，如今也就过去五十年。”
“那……现在的东京塔……”
“由于哨兵向导的战斗能力，被日本自卫队接纳了，”大石抚掌，短暂地从调查取证里抽身，“如果你们是在塔领域出生的话，户籍登记与普通人不太一样——哦，Mizuno（水野），你应该是正常的日本公民吧。今天的‘塔联’仍然是TokugawaMasamune当政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”不二周助单脚踏在凳子上，正向三盏青天瓷的酒杯注酒，眼底清幽一片，倒映出数缕寒芒，“事实上，我们才是被围剿的叛军。”
“别太难过了。”大石踱过来拍他的肩膀，“Takashi（隆）san虽然温和谦逊，但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到。他手中的情报对‘塔联’有利用价值，短时间内不会遇险。我们一定能救他出来的。”
不二闷声不发，端平了酒杯，一盏接一盏，倾洒在寿司店染血的柜台前方。倾尽一盏，空气中的威压便沉重一分。
高等级哨兵对低级有威严压制，堀尾发觉自己浑身颤抖，双脚沉重得迈不开步伐。
“Fujico……”菊丸想上前拥抱他，被大石按住。
不二将最后一只酒杯掼碎于地，响声清脆慑人。他眼中无悲无喜，咬字冰冷生硬。
“让他们血债血偿。”
乾在观察白石，他对不二的愤怒并未加以控制。这符合不二所言，他们是临时搭档。
白石藏之介看上去对不二尚未了解，也不亲密，同众人一般对盛怒的不二束手无策，甚至比不及菊丸距离亲近。
但他的衣着打扮，却透露出一种积极。
就乾看来，白石不是穿得惯正装之人。他的衬衣甚至不能说合身，领口高三毫米，在颈部蹭出红痕。自乾进门后他共扯了六次领子，在如此不适的情形下，却仍未将纽扣解开。他整理下摆三次，从皮带抽出些许，又塞回去，显示出对正式场合衬衣系法的局促。
但他衣品可嘉。枯草色条纹上衣衬极了头发，米白长裤，裤脚严丝合缝地贴上棕色皮鞋。衬衣扣子是正红的水晶镜面，于成熟稳重中点缀出一份大人的热情。亲近不狎昵，不招人讨厌。乾猜他是想给青春众人留下可靠印象，并拉近距离。
这么激进，是不二的追求者吗？
成功几率——不二相关数据不足，无法估计。
真遗憾。
不过，乾观察了他的双手，虎口与食指都没有肉眼可见的枪茧。不配枪是向导精神攻击力强的佐证。如若他能加入青春组，整体战力应能提升七个百分点以上。
白石藏之介前趋一步，跨至不二身侧，沉声说：“我感觉到有人过来。”
乾贞治尚未觉知，转看大石，后者亦是盲目。
“是有人过来，”白石强调，“况且你们不觉得，这附近车流少了吗？”
“确实较往常少了百分之十，”乾翻动笔记，“工作日早晨七点半，这里道路狭窄，很容易堵。”
“今天不但没有堵，”白石道，“而且明明靠近学校，却看不见学生。”
“中计了！”乾一笔狠狠戳在纸面，墨水曲折蜿蜒，低头检查，是笔芯滚落了圆珠。清晨的焦虑再度涌向他。“趁敌人还远，必须有人保护后勤先隐藏，Fuji……”
不二打断他，转向白石：“来了多少？”
“向导四人，哨兵六人，普通军人三十五。”
“军人不会靠近，只是构成包围圈，虚张声势，但要小心混战中被枪械偷袭。”大石秀一郎分析。
“优先击杀向导，‘塔联’的向导不上第一线，”不二号令道，“Tachibana带Momo绕背，进入范围，用你一贯的方式引向导分散。”
“是！”
“Oishi、Kikumaru，击杀走散的第一组，动作要快。”
菊丸俏皮地行个军礼：“包在我身上！”
“Momo Tachibana引开第二组后，可不必勉强击杀，只要保证不被大部队发现，等待与Oishi Kikumaru会合。”
桃城捏一捏橘杏的手，得到妻子坚定的回握。“好。”
“Kaidoh务必保护好Inui。Horio、Mizuno，需要你们辛苦一下，做回诱饵。”
“什么？”两位新人惊恐地对视。
“放心啦。”不二周助笑得温柔和煦，扯开一捆尼龙绳，堀尾水野眼中分明是恶魔趋近。不二将两人绑起来，线头塞入水野手中。“两位小殿下，不怕哦，有我和Gabriel保护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