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间蒸发。

【冢不二/白不二】冰雪裁衣 04

哨兵向导paro,手冢白石向导,不二哨兵

白不二继续调情,拖剧情了,我希望冢不二能在下一章对手戏(捂脸

以及心疼白石

又及,没有冢白,不存在冢白,这文里没有冢白!!!



04

不二周助被迫钻进头盔,什么都看不见、听不清、闻不到,第六感也被同时封闭,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逃犯被捕。

白石藏之介不留情地大笑。不二退出来,半真半假地刮他一眼,脸色不改:“呐,我要一整路都戴着这个吗?”

白石扬起控制器。“路上如果被拦截,我会解放你。当然咯,我更希望平安无事,顺利抵达目的地。”

一场看似普通的押送任务。不二望着集装卡车若有所思。

“理解下吧,”白石解读出他的疑惑,“里面是至高机密,你原本无权参与的。可惜我有伤在身,一个人护送太勉强。”

“因为你的伤是我造成的,所以我必须为此负责。”不二半睁开眼,目光流转清辉,“是这个意思吗?”

“嘛,你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。”

不二周助爽利地扣上头罩。“OK,作为薄惩的话,我自愿接受。”

“哇,你忽然认真起来可真难搞!”

白石被打败了,一根脚趾也振作不了,他说服自己绕过考虑不二行为暗示出的对他的看重。只见面前不二伸手摸索,少时,大约是遵循记忆的方向,朝他笔直张开双臂,脑袋无辜地歪向一边。

究竟是谁在戏弄谁?

白石叹息,伸出右臂握住不二对侧的右手,巧劲带动旋身,于不二堪堪沾入怀前,另一手轻柔托住腰骶。一触即分,彷如迷路的蝴蝶翅膀垂询花瓣。出色的平衡感使不二迅速立稳,才避免少女般坠入怀抱跌份。白石揭下头盔反扣胸前。

不二的蓝眼睛里一汪微漾的迷糊,白石忍俊:“Fuji Syusuke先生,作为你的‘监刑官’,我来决定你何时戴它。”

“是啊,”不二眼底恢复澄明,“那么,还请你对我温柔一点,Shiraishi Kuranosuke大人。”

白石脚下不停走向驾驶座:“看你表现。”

 

卡车平稳地驶出塔核心区。一层电网相隔,向外辐射分布便是家属住宅,一派祥和静谧。

一只雪白幼狐不知从何而来,爬上不二膝头,蜷作一团。不二爱怜地揉弄后颈:“这是你的量子兽?上次见到时来不及讲,它真可爱。”

白石心不在焉:“上次见?”

“上次我去你家,你昏倒前,不是指挥着它送我出门?还是说……你们向导的量子兽能在主人失去意识后自主行动?”

“嗯……”白石咬住下唇,斑马线前减速礼让行人通过,重新挂档,油门,心思已转过百八十弯,“是这样,一般向导的量子兽不能,Mitsu它……比较特别。”

“Mitsu?”

“名字,它的。”

“啊,你还有名字呢。”不二将幼狐托起,鼻尖亲昵地磨蹭。小狐狸嗅嗅他,伸出前爪一阵扑腾,爪尖勾到了衣领。不二无奈,只好把它安置肩头,掌心托住毛绒绒的温暖臀部。小狐狸一扭一扭向他肩上拱。

“Mitsu,别闹。”白石急忙喝止,觉察出那家伙不良居心。

小狐狸豆豆似的小眼委屈得水汪汪盯他,白石经受不住,转望路面。

狐狸得逞,眯起眼睛,凑近不二颈旁。

白石心中狂吼,恨不能双手离开方向盘,把它抓下来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小狐狸吐出舌尖,蹭着不二舔了舔。

不二被痒得笑歪一旁,手还护在肩下防备幼狐跌伤,边笑到喘气边说:“哈哈哈,停、停下……Shiraishi,啊,你的、你的量子兽也太热情,呼……我还以为,它会更矜持一点……”

白石脸如锅黑,字字咬烂:“我、说、了,Mitsu是自主行动派,不、归、我、管。”

吱呀——刹车停靠路边。不二尚未反应,黑暗已吞没意识,遥控闭锁机关在颈上合拢。白石给他罩上头盔后,就不能自由摘卸了。

哟,恼羞成怒。

 

白石藏之介咬碎一口银牙,他想把搭档丢出车外。

搭档,不是指不二周助,而是当前在他脑海虚拟空间读书品茗、怡然自乐那一位——Mitsu的真正主人,满肠子坏汁的冰块脸。

手冢国光。

“你自找的。”手冢双目浸于字里行间,为他连头都懒抬。“给我的量子兽取我一样的名字,劳动费心,我当然回以礼貌。”

“那也没必要做这种引人误会的事!”

“误会?”手冢将茶杯扫下桌面。白腻骨瓷一经接触地板,就透明虚化激起千纹涟漪,被吞没于背景。手冢的表情流露些微伤怀。“老师的心意,你也终于了解。今日以后你我就分道扬镳,Shiraishi,无谓何人,我希望有人伴你。他看上去对你很中意,你也不排斥。”

“别说这话,求你。”白石迈步上前,意图拥抱,手从对方清瘦的颊边穿过。

“我以为你早习惯了,这些年来,你应当日日演练道别。”

“离别时你非要如此残忍吗?Tezuka,别说你活着每天都在脑海练习死亡。”白石虚虚环过他肩膀,定格在一个酷似搂抱的身姿,“我们活着的人,只会想活下去。”

“我也想。”

手冢国光站起来,意念的幻象同白石藏之介虚空交叠,如蜻蜓足肢蹬上荷叶,引不发一星半点痛感。

白石感觉搭档的声音在体内低频振荡。

“可我无法再以身体的形式存活。我唯有另寻出路,一种使我不拘泥于物质形体的存在方式……”

陡地手冢后退,张大了眼,身体涌出不绝的触丝封往四墙。墙体开裂,明亮刺眼的白光斩落。意识空间四分五裂,携带手冢的碎片背向白石飘远。白石伸手,却发现自己并未移动。他的精神遭人入侵。

无暇分心回忆出何时大意落网,白石以最后的意志踩下刹车。头罩遥控在左手上方驾驶台,他必须解开,否则不二周助毫无防备。一切会是他酿成大错。

他不能害了不二。

不能。

不要。

 

无数个与他长着相同容貌之人被流动的意识塑形,着色,向上拔起,足底离开猩红黏稠的意识平面。

白石欲退,但他不能。

身后也有大量“自己”从淤泥中爬起。

“弱者。”“废物。”“替代品。”“没了Tezuka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
人偶口中念念有词地逼近。

“去死吧。”“废物。”“残次品。”

如此念诵着,人偶攀上白石的头、面、肩膀、腰身和腿。

“Ryuzaki从未重视你,你不过是Tezuka的替身,用后即抛而已。”先触碰他的人偶就变成毒蛇,冰凉潮湿、五彩斑斓,困扰他,在他耳边吐信。更多更多人偶扑上来纠缠。

白石被冻僵,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。

盘绕他脖颈的毒蛇亮出尖牙,吐露蛇信。蛇信在半空中化作一条小蛇,再度张口,吐露信子。如此反复无数,直到化出的小蛇细如一根精神触丝,反射异色光,扎进白石头脑。

内在精神结构未检出异物信号。

它像HIV病毒注入巨噬细胞,伏低于烟波浩瀚的遗传编码信息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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